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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认识辜老,当然是源于课本,不过课本上仅是寥寥数语,而后在《建党伟业》里,毛佩琦饰演了辜老,我对于在新文化运动的辩论中,辜老宣扬不可摒弃旧文化的理论大为赞同,据说辜老去北大任教,顶着辫子走进教室,北大学生一阵轰堂大笑,辜鸿铭淡定地讲: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,而你们心中的辫子是无形的。狂傲的北大学生一阵静默,而今天还有多少人心中有着无形的辫子?
辜老学博中西,号称“清末怪杰”,精通英、法、德、拉丁、希腊、马来亚等9种语言,获13个博士学位,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、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。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: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,不可不看辜鸿铭。在此,列举几件我认为比较有意思或可以反映辜老一些思想的轶事:
1870年,14岁的辜鸿铭被送往德国学习科学。后回到英国,掌握了英文、德文、法文、拉丁文、希腊文。并以优异的成绩被著名的爱丁堡大学录取,并得到校长、著名作家、历史学家、哲学家卡莱尔的赏识。
1877年,辜鸿铭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后,又赴德国莱比锡大学等著名学府研究文学、哲学。此时,辜鸿铭获文、哲、理、神等十三个博士学位,会操九种语言。他还会用拉丁文作诗。民初上海愚园路廊壁上镶嵌的拉丁文的诗,系辜鸿铭手笔。
1881年,遇到马建忠并于其倾谈三日,思想发生重大改变,随即辞去殖民政府职务,学习中国文化。
1883年,开始在英文报纸《字林西报》上发表题为“中国学”的文章开始,他昂首走上宣扬中国文化、嘲讽西学的写作之路。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几年里,他还将《论语》、《中庸》译成英文,相继在海外刊载和印行。后来又翻译了《大学》。
1885年,辜鸿铭归国,被湖广总督张之洞委任为“洋文案”(即外文秘书)。在张之洞幕府中任职二十年,主要职责是“通译”。他一边帮助张之洞统筹洋务,一边精研国学,自号“汉滨读易者”。
1891年,俄皇储来华,赠其镂皇冠金表。
1893年11月29日,在辜鸿铭鼎力谋划并拟稿,再呈张之洞审定,于光绪十九年十月二十二日以《设立自强学堂片》上奏光绪皇帝,筹建由国人自力建设、自主管理的高等学府——自强学堂(武汉大学前身),得到钦准。
1898年,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晤访。
1901年,清廷曾以“游学专门”名誉赐他为“文科进士”。从1901至1905年,辜鸿铭分五次发表了一百七十二则《中国札记》,反复强调东方文明的价值。
1906年,与俄国作家托尔斯泰书信往来。
1909年,英文著本《中国的牛津运动》(德文译本名《为中国反对欧洲观念而辩护:批判论文》)出版,在欧洲尤其是德国产生巨大的影响,一些大学哲学系将其列为必读参考书。
1913年,和泰戈尔一起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。
1915年在北京大学任教授,主讲英国文学。《春秋大义》(即有名的《中国人的精神》)出版。他以理想主义的热情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才是拯救世界的灵丹,同时,他对西方文明的批判也是尖锐的深刻的。很快《春秋大义》德文版出版了,在正进行“一战”的德国引起巨大轰动。
1927年,辜鸿铭从日本回到故国。不久妻子淑姑去世。日本人推荐他做新组建的“安国军政府”大帅张作霖的顾问。张作霖对这位穿前清服饰,留小辫的老古董很奇怪,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能做什么事?”辜鸿铭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帅,丝毫也找不到当年张之洞总督那待人如宾的影子,乃拂袖而去。
在此仅从网上选取部分片段,对于辜老,他最大的贡献在于沟通中西文化,在很多国家能够研究我国传统文化,并且发现其中巨大的价值,提高我国文化影响力这件事上,辜老功不可没,以至于一些西方人比我们本国人民还要尊重我们的文化。
辜老个人的著作有《Papers from a Viceroy's Yamen: A Chinese Plea for the Cause of Good Government and True Civilization(尊王篇)》、《ETnunc, reges, intelligite! The Moral Cause of the Russia-Japanese War(《当今,皇上们,请深思!日俄战道德原因》)》、《The Story of a Chinese Oxford Movement(《中国牛津运动故事》)》、《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(《中国人的精神》,又名《春秋大义》)》,译著《论语》(The Discourses and Sayings of Confucius: A New Special Translation, Illustrated with Quotations from Goethe and Other Writers),《中庸》(The Universal Order or Conduct of Life),《大学》(Higher Education)。
其曾在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六国饭店用英语讲演《春秋大义》,不但要售票,而且票价要高于“四大名旦”之首的梅兰芳。梅兰芳的戏票价格为一元二角,而辜鸿铭的讲演票则开价两元,却还很叫座,足见他在外国人心目中的地位。而通过前面介绍其人可谓学贯中西,而这一个人物,是否有资格说哪种文化更有价值呢?
精通西学的辜老,在潜心精研国学后,有了一个比较,就此产生了一个持守终生的定见。他以为儒家学说之仁义之道,可以拯救弱肉强食竞争中出现的冷酷与毁灭;他相信,正被国人摒弃的传统文化,恰是拯救世界的良方,而儒学即是这个文化精髓所在。故他不仅自己顶礼膜拜,更不遗余力推向世界,以为肩起强化中国、教化欧美的重任。他以英文发表的《中国学》,几乎就是一篇国学宣言。此后他所著述的《中国札记》、《中国的牛津运动》、《春秋大义》(即《中国人的精神》)等,所翻译的“四书”中的三书《论语》、《中庸》、《大学》等中国传统典籍,卖力向世界传播儒家学说,鼓吹东方文化,在西方引起极大反响。应该说在此之前,还没谁更系统、完整、准确地向域外有意识地传输国学典籍。
通过了解辜老,让我对其著作也极有兴趣,后来相继买了《春秋大义》及《论语》中英对照本,其中以文言文翻译辜老英文版的《春秋大义》及《论语》中的部分译法,让我大开眼界,最后简单列举两条:
辜原文:What is the real Chinaman? The real Chinaman,we see now,is a man who lives the life of a man of adult reason with the heart of a child. In short the real Chinaman is a person with the head of a grown-up man and the heart of a child .The Chinese spirit,therefore,is a spirit of perpetual youth,the spirit of national immortality.Now what is the secret of this national immortality in the Chinese people? You will remember that in the beginning of this discussion I said that what gives to the Chinese type of humanity-to the real Chinaman-his inexpressible gentleness is the possession of what I called sympathetic or true human intelligence .This true human intelligence,I said, is the product of a combination of two things, sympathy and intelligence. It is a working together in harmony of the heart and head .In short it is a happy union of soul with intellect .Now if 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 is a spirit of perpetual youth, the spirit of national immortlality,the secret of this immortality is this happy union of soul with intellect.
颜林海译:何谓真正之中国人?真正之中国人者,既以赤子之童心,亦以成人之智慧体验生活是也。简言之,真正之中国人,既有成人之智慧,亦不乏赤子之童心。是以,中国人之精神,乃永葆青春之精神,乃民族不朽之魂。中华民族之不朽者,其秘籍何在?汝等可记乎?余于篇首尝曰,唯同情与真正人类之智慧方可有典型中国式人,或真正之中国人或中国人难以言表之温良矣。余以为,真正之人类智慧,乃同情与智慧之二元结合;乃心与脑之有机协作。简言之,真正之人类智慧,乃心灵与理智妙成一体。中华民族之精神,乃永葆青春之精神,乃不朽民族之魂。中华民族之不朽者,盖因心灵与理智妙成一体是也。
《论语》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”
辜译文:It is indeed a pleasure to acquire knowledge and, as you go on acquiring, to put into practice what you have acquired. A greater pleasure still it is when friends of congenial minds come from afar to seek you because of your attainments.